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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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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仙姑,你就別嘔我了,她既然是你的好姐妹,我自然也敬重有加。待會兒散場了,我就去和老鴇商量贖金的事可好?”何仙姑道:“嗯,無論如何,先將她救出這個火坑再說。”呂洞賓點點頭,不經意地擡頭看了花臺一眼,卻見白牡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,呂洞賓朝也她微微一笑。

一個時辰後,白牡丹退下花臺,往房間歇息去了。人潮都向老鴇湧去,自然都想與花魁一夜春宵。老鴇喜得眉開眼笑,道:“各位大爺,我們白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,今天白姑娘也累了,各位明兒請早吧!”說罷就要退場。呂洞賓上前一把拉住老鴇,道:“媽媽,在下有要事和您商量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那老鴇見他一副公子哥的打扮,英俊風流,便道:“你不用說了,媽媽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麽,我們白姑娘可不是一般的煙花女子!”

呂洞賓道:“白姑娘色藝雙絕,天下難得,自然不能等同於煙花女子。媽媽出個價,在下想為她贖身,不知媽媽意下如何?”那老鴇笑道:“公子可真會開玩笑,白姑娘可是我們紅香院的花魁,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?公子既便有黃金萬兩,只怕我們白姑娘也不放在眼裏!”呂洞賓笑道:“白姑娘乃是出水芙蓉,潔白無瑕,在下不敢冒犯。”那老鴇道:“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公子,或許我們白姑娘青眼有加,可以讓你一睹芳容。”

呂洞賓心道:“這老鴇將白姑娘當做搖錢樹,自然不肯輕易放手。若能見白姑娘一面,或許可有轉機。”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十兩的黃金錁子,道:“煩請媽媽引見。”那老鴇收下,喜滋滋道:“公子英俊不凡,風流倜儻,白姑娘就算眼高於頂,也必然相見。我這就去請白姑娘的示下。”說罷扭著腰肢向□去了。何仙姑在一旁道:“想不到你對付老鴇還很有一手啊?以前是不是常來這些地方?”呂洞賓忙澄清道:“我呂家乃是書香門第,若不是因為你,我絕不會來這個地方!”

他的話剛說完,只見老鴇招手笑道:“呂公子你好福氣,白姑娘答應見你一面!”呂洞賓道:“有勞媽媽了!”老鴇對身邊的一個小丫頭道:“小紅,快帶呂公子去見白姑娘。”呂洞賓與何仙姑同時上前,小紅道:“我們白姑娘點名只見呂公子,其餘閑雜人等不能跟著。”何仙姑心下著惱,呂洞賓低聲道:“你在外面等我,我去去就來。不可因小失大。”何仙姑只得止步,眼看著呂洞賓隨小紅進去。何仙姑突然靈機一動,出了紅香院,施展仙法,化作一片樹葉,飄進了紅香院的□。

原來這紅香院分了前後院,前院吵吵鬧鬧,人聲鼎沸;後院卻情有別致,宛如世外桃源。呂洞賓隨著小紅跨入別院,但見處處姹紫嫣紅,廊上紫藤環繞。腳下隱隱傳來流水之音,原來這別院建在流水之上。小紅並不領他上樓,只道:“姑娘在院子後的風煙亭等公子。”走出後門,又是另一番天地。踏上白玉般的長橋,前方一座八角玲瓏的涼亭,四周以軟簾遮住,微風拂來,軟簾如煙,似乎還有鈴鐺響動之聲。軟簾之內,隱隱可以看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倩影。走到亭前,小紅躬身道:“姑娘,呂公子來了。”簾內人道:“你下去吧!”小紅道:“是。”便遠遠地走了。

呂洞賓隔著簾子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簾內的白牡丹笑道:“怎麽,呂公子不敢進來麽?”呂洞賓道:“實在不敢唐突佳人。”白牡丹柔聲道:“公子乃真君子也!”說罷纖手拂開軟簾,盈盈一笑:“呂公子請!”呂洞賓這時才算看清她的容貌,方才在大廳遠遠觀望已絕美不勝收,近處看時更是風情無限,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。呂洞賓笑道:“姑娘擡愛。”白牡丹請他坐下,親自斟茶,笑道:“牡丹不慣飲酒,以茶代酒,還望公子不要介意。”呂洞賓道:“姑娘如此品格,洞賓佩服。”說罷將茶飲下,但覺幽香襲人。白牡丹笑道:“這是牡丹親自釀造的牡丹花茶,公子以為如何?”

呂洞賓笑道:“唯有牡丹真國色,說的便是姑娘這樣的人了!”白牡丹道:“公子謬讚,妾墮落風塵,焉敢以國色自居?”呂洞賓道:“風塵中亦有國色佳人,姑娘何必自慚?洞賓慕姑娘之品格,若容唐突,願助姑娘離此煙花之地,姑娘可願意?”白牡丹動容道:“牡丹與公子非親非故,豈敢受此大恩?”呂洞賓道:“在下與姑娘一見如故,何必見外?”白牡丹動容道:“一見如故?你此話當真?”呂洞賓笑道:“在下自然是真心誠意。”白牡丹看了他一眼,似歡喜,又似遺憾。呂洞賓大覺奇怪,心道:“她為何這般看我?”白牡丹又道:“公子的好意牡丹好生感激,只是媽媽未必肯放我去。”呂洞賓道:“若姑娘心意已決,其他的事便交給在下,不必憂心。”

白牡丹道:“公子贖了我,我便是公子的人,一輩子伺候公子。”呂洞賓道:“姑娘若是這樣想,洞賓無地自容。實不相瞞,洞賓乃是修仙之人,正是為渡化姑娘而來。”白牡丹陡然色變,道:“你只是為此而來?”呂洞賓道:“姑娘天生仙骨,難道要棄之如塵土?”白牡丹冷笑道:“牡丹乃是風塵女子,哪裏有什麽仙骨?公子怕是看錯了!”呂洞賓道:“姑娘,在下誠心為姑娘而來,姑娘自然也不想一輩子呆在這裏,受人擺布,為何不試一試?”白牡丹道:“白牡丹出身低微,公子既然看不起我這個煙花女子,又何必假仁假義?”

呂洞賓道:“姑娘何出此言?洞賓只是為姑娘可惜,哪有看不起之意?”白牡丹道:“可惜?天下風塵女子之多,為何偏偏可惜牡丹?”呂洞賓道:“姑娘若是這樣想,實在是辜負了故人的一片好心。”白牡丹皺眉道:“什麽故人?”呂洞賓不看她,向外喊道:“仙姑,你若再不出來,我可沒有法子勸說她了。”白牡丹驚道:“你在和誰說話?”這時,簾子外出現一個清幽脫俗的白衣女子,正是何仙姑。白牡丹道:“你們到底是什麽人?”

何仙姑道:“牡丹,你縱然不記得前塵往事,可是我依舊當你是我的好姐妹。”白牡丹冷笑道:“誰是你的好姐妹?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!”何仙姑心道:“我若是施展仙法令她恢覆記憶,又怕她對洞賓情根深種,只能暫時好言相勸了。”呂洞賓道:“白姑娘,你前世乃是牡丹仙子,被貶下凡。如今,我們助你成仙,有什麽不好?”白牡丹笑道:“就算你們所說是真,我曾經是牡丹仙子。那麽,我為何被貶下凡?再者既然被貶,我又何必回去?我在這裏生活得很好,不需要你們操心。牡丹身體不適,不便奉陪!”說罷面含怒色,拂袖而出。

第二十二話

且說白牡丹拂袖而去,呂洞賓和何仙姑面面相覷,卻也不好阻攔。何仙姑道:“這下如何是好?”呂洞賓笑道:“我倒有一個計策,不知道可行不可行?”仙姑道:“你又打什麽鬼主意?”呂洞賓道:“怎麽叫鬼主意呢?我想,白姑娘不願離開這裏,或許是我言辭不妥。縱然白姑娘願意走,又怕老鴇不肯放。為今之計,只有令她不得不走,老鴇不得不放。”何仙姑笑道:“依你該如何呢?”呂洞賓讓她附耳過來,說如此如此,何仙姑起先皺眉,隨即道:“此法雖然不太光明,卻也不失為妙計。”

呂洞賓道:“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?”仙姑嫣然笑道:“誇即是損,損即是誇。”呂洞賓笑道:“我只聽說‘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’,你倒胡謅起來。”仙姑笑道:“什麽‘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’,我又不是和尚!”呂洞賓笑道:“你自然做不得和尚,頂多是個俏尼姑!”何仙姑聽他話中戲謔之意,心裏便有些不自在,只道:“你再胡說,我叫你師父罰你!”呂洞賓笑道:“你向來是最疼我的,又怎麽舍得?”

何仙姑道:“我有什麽舍不得,有時候真想把你的嘴縫起來,說話討人厭!”呂洞賓笑道:“你若縫了我的嘴巴,就聽不到許多妙計了。”何仙姑忍不住笑道:“什麽妙計,不過是些詭計!”呂洞賓嘻嘻一笑:“那我的詭計你到底用不用呢?”仙姑笑道:“暫且一試!”呂洞賓笑道:“那明天等著看好戲吧!”何仙姑笑而不語,兩人施展法術,回到了凡間的住所。還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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